最近，剑桥的老教授马丁·雅克，一段在伦敦的即兴发言视频，毫无征兆地火了。他说，“你们总拿西方的尺子量中国，但你们根本不懂中国人的信仰体系”。这话，放在中美科技战打得火热的当下，就像往热油里泼了一勺水，瞬间就在网上炸开了。

这老爷子可不是头一回这么“敢说”了。马丁·雅克，一个跟中国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英国学者，早在2018年的北京，就抛出过一个更生猛的观点：这世界上只有两种国家，一种叫中国，一种叫外国。为啥？他说，因为你们外国人，根本学不会中国人的那套底层逻辑。

一个快80岁，在英国老工业城市考文垂出生，年轻时还热血到加入过英国共产党的老头儿，怎么就对中国的“信仰”下了这么个石破天惊的结论？这事儿听着玄，但你一层层剥开看，全是咱们刻在骨子里的文化密码。

这套系统不装上帝

西方人一聊“信仰”，脑子里立马蹦出上帝、耶稣、教堂里的彩色玻璃。他们特喜欢拿着盖洛普的调查报告说事儿，你看，中国超过60%的人是无神论者，这不就是没信仰吗？马丁·雅克觉得，这简直是鸡同鸭讲，拿自家后院的卷尺，去量别人家房子的地基。

中国人的信仰，从来就不是宗教那回事儿。它不向外找神仙，而是向内求自己。这得从几千年前翻家底了，西周就有了“德本思想”，讲究人要自个儿管住自个儿。后来周公定礼，孔子絮叨仁义，孟子说人性本善，到了荀子那儿，更是直接喊出了“人定胜天”。

这些宝贝，没一个是上帝托梦告诉你的，全是我们老祖宗自己琢磨出来的活法儿。所以，家里传下来的是家训、是族谱，不是《圣经》。西方文化的开机密码是“原罪”，人生来就有毛病，得靠神来拯救。咱们的开机密码是“修身”，人得靠后天学习，一点点打磨自己，才能成个角儿。

就像《荀子·劝学》里说的，玉不琢不成器，人不学不知道。这套信仰是长在行动里的，不是坐在那儿干等天上掉馅饼。所以你看，西方人遇到大旱，是跪下来祈雨；咱们的老百姓呢，是祭祖宗、修祠堂。这不是迷信，这是一种把社会重新拧成一股绳的仪式感。

大水来了咱不造船

中国人这种凡事靠自己的劲头，从神话里就定型了。马丁·雅克就拿洪水举例子，西方神话里洪水滔天，大家赶紧造个方舟，带上老婆孩子和成双成对的动物，跑路要紧。但你再瞅瞅咱们的大禹治水，三过家门而不入，他脑子里想的不是怎么跑，而是怎么带着大家伙儿把这九州的水给它治服帖了。

一个是琢磨着怎么单机求生，一个是想着怎么组团打副本。这种把天大的责任往自己肩上扛的精神，就是中国人信仰的底色，一点儿也不虚，特别实在。这种“我们”永远大于“我”的思维，一直流淌到今天。

2021年郑州大水，最危险的时候，街上的陌生人会自发地手拉手，结成一道“人肉锁链”去救人。2022年重庆山火，成千上万的摩托车手组成“龙麻子军团”，没日没夜地往火线上送物资。这些画面的背后，没有什么神明在指引，只有一种深到骨子里的文化共识：我们是一伙儿的，谁也别想单过。

这种意识，可能跟地理环境脱不了干系。老祖宗们在黄河边上讨生活，要么是洪水泛滥，要么是北方游牧民族的铁蹄压过来，单打独斗就是死路一条。这种刻在历史记忆里的忧患意识，让这个社会在关键时刻，总能爆发出惊人的凝聚力。

家里的饭桌连着人民大会堂

中国人的信仰，还藏在一种很独特的“家国同构”里。家是最小的国，国是放大了的家。这个观念像一根结实的绳子，把家族、宗族和国家牢牢地捆在一起，成了这个文明几千年都打不散的精神支柱。

看看每年国庆假期就知道了，全国超过两亿人次挤在火车上，目的地出奇地一致：回家。这种潮汐一样的人口大迁徙，表面上是家庭团圆，里子却是对血缘、乡愁和文化根脉的一次集体确认。那个“孝”字，甲骨文里就是个老人扶着孩子的样子，一代传一代，断不了。

这种对家的感情，特别自然地就会放大到国家身上。改革开放这四十多年，大部分中国人都亲身经历了从二八大杠到复兴号，从筒子楼到摩天大厦的巨变。这种看得见、摸得着的进步，让“国家好了，我们家才能好”成了一代人滚烫的集体记忆。

所以，当今年上半年中国新能源车的渗透率一举突破50%，这背后不光是成千上万个家庭盘算着省点油钱，也暗含着一种对国家产业升级的参与感和自豪感。这种把自家买车和国家命运联系在一起的思维方式，那些习惯了个人主义叙事的西方社会，可能真的很难感同身受。

爱国就是死磕芯片

马丁·雅克说，西方学界总爱用“民主-威权”这套二元论的框框来套中国，结果回回都看走眼。因为他们忘了，这个古老的文明有自己的一套操作系统。就拿“爱国”来说，在西方语境里，更多是强调对某种制度的忠诚；但在中国，它跟文化、经济、科技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绑得特别紧。

今年9月，国内一个智库做了个调查，问18到25岁的年轻人，你觉得什么最能体现爱国？你猜怎么着，高达63%的人选了“科技自强”，而选“政治制度优越性”的只有22%。这种务实到有点“土”的倾向，让那些戴着意识形态眼镜的观察家们，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。

前段时间全球半导体供应链一哆嗦，中国民间对芯片自主的呼声高得吓人，普通网民甚至在论坛里自发科普光刻机的原理。这种“全民关心产业链”的奇观，在别的国家确实罕见。这背后，是一种深层的危机感，一种“落后就要挨打”的历史刺痛。

所以马丁·雅克断言，中国的现代化，绝不会是西方化。它一定会保留自己鲜明的特性。西方人总以为中国有钱了，就会变得跟他们一样，但他觉得这纯属一厢情愿。中国的政治体系有两千多年的惯性，老百姓对国家有一种近乎“守护者”的敬畏感。

结语

说到底，马丁·雅克那句“全世界只有中国和外国”，不是在吹捧谁或贬低谁，他是在揭示一个深刻的认知困境：当我们习惯了用自己的解码器去读别人的文件时，得到的结果，多半是乱码。

中国和西方的差异，本质上可能不是制度的赛跑，而是文明底层代码的不同。西方的信任建立在看得见的契约上，中国的信任更像是一种基于长期历史经验的集体直觉。疫情期间，社区网格化管理能得到那么高的配合度，就是因为大家潜意识里相信，这种集体模式是有效的。而这份信任的源头，可能要追溯到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基层治理记忆里。

未来的世界，大概率不会是哪一种模式一统江湖，而更可能是不同文明的多元共生。重要的不是争论谁的尺子更准，而是能不能学会换一把尺子去丈量对方。因为只有真正看懂了对方的“信仰”，才能在这个日益复杂的世界里，找到一条和平共存的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