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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军战报里的“辉煌胜利”,翻开一看全是同胞的血和泪。这“辉煌”背后,是舒城四百多条人命,被一把叫做“桃溪镇大捷”的烈火活活烧成灰。 别信什么“纪律严明”的鬼话。1938年6月8日,一支番号清清楚楚的日军闯进安徽舒城。他们的任务报告可能会写“肃清”或“占领”,但我们看到的,是一串用刺刀刻在土地上的数字:四小时,杀平民四百多人,活活烧死近百名动不了的伤兵,一千多间房子变成焦炭,一百五十多名妇女被糟蹋。这些不是冷冰冰的统计,是刚端上桌的热饭被打翻在地,是门板后面绝望的喘息,是无数个再也点不亮灯的家。 最讽刺的是什么?是这支沾满血的部队,回头就给自己脸上贴金。你去看他们的战史,可能把这种屠杀轻描淡写成“击溃零星抵抗”,把桃溪镇的浩劫包装成一次“顺利推进”。他们用“联队”、“支队”这样冰冷的军事术语,试图把一场针对平民的、系统性的残杀,粉饰成一次普通的军事行动。仿佛那些倒在血泊里的不是人,只是“战果”旁边一串无足轻重的脚注。 他们算盘打得很精,以为烧掉房子、杀光看见的人,就能制造恐惧、就能抹掉证据。但他们没算到,记忆是烧不光的。总有幸存的孩子记得母亲最后一声哭喊,总有焦土之下埋着带血的纽扣,总有一个民族,会把这份血债一笔一划刻进骨子里,一代代传下去。 八十六年过去了,那些刽子手的名字可能早已湮没在历史尘埃里,但舒城那天下午的烟,好像永远没有散。它提醒我们,有些“辉煌”,是建立在别人地狱之上的;而有些“胜利”,从第一滴无辜者的血落下时,就已经烂透了。 所以,当有人再试图用轻飘飘的“历史争议”来模糊那些刺刀下的哭嚎时,我们就要把舒城这样的名字,连同那些具体到门牌号的暴行,一次次摔在他们面前。问问他们,这,也叫“争议”吗? |

